不怎么喜欢参加集团的周会和月度报告会,主要是觉得大家不是在为了解决问题而提出问题, 反而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而提出问题,同时几乎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会议上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案。 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说一下貌似非常正确的话,然后却根本无法落实或者说与现实问题相差很远。 一帮人硬要把无理说成有理,这让我很不自在。 因此,周一的例会经常是找各种理由缺席。 但是月度报告会却无法逃避,只能每次都是硬着头皮勉为其难。
朋友们问过,其实自己也经常问自己,何苦来哉呢?
没有答案。
人生中许多事情并不一定是有答案的,也不总是合乎逻辑的。 “尽管石头最终要滚下来,但还是得推上去。” 藉着这种浪漫的西西弗斯神话意蕴,我们演绎出一幕幕曲膝弓背俯身向前奋力推石的坚忍场景。 做为这个场景中必然存在的角色,我们无时不在展望峰顶的景象,再回望脚下粗砺的陡坡,我们也许仍然清醒地看到自己依旧走在边缘,一只脚踏在现实的鼓点上,一只脚踩在岁月的阴影中。但是,耳畔响得越来越真切的,始终是不停的鼓点声。
读米兰?昆德拉记住了这样一句话:这个世纪赖以生存的基本点,就是回归的不存在。 我们该走的就得走,走过来,无论好坏,都是经历。 。
有一篇文章叫做《无法还原的象》,谈到的问题涉及到人文精神和科学主义建构世界图画的立场,这样的话题往往是沉重而深奥难懂的。 但是在这篇文章中这样写道: “我们看见西施走过来,翩若惊鸿,但那只是我们的大脑认为有个西施,有个美人,‘真正存在’的是一堆电子,走过来的,不,也没有所谓走,移动过来的,是一堆电子,一堆夸克”。通过‘夸克西施’这种诙趣的说法,文章说,“意识、善恶、美丑、自由意志,这些都只是一些副现象”。 文章的结论有三点:
一是“人需要水和氧气才能生存,水和氧气没有人照样存在,在这个最简单的意义上,是世界影响意识而意识却不影响世界”;
二是“只有在一种特定的成象水平上,事物才作为这种水平上的事物得到对待”;
三是“在人的水平上,事物是美的或丑的或无所谓美丑的,是善的或恶的,是自由的或受奴役的,而不只是看似善的或恶的”。
且不论这样的结论是否正确(其实正确与否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又有多大的关系呢?), 我认同的是,所谓统一的标准, 统一的意识,其实与我们自己感受无关, 我们每天所能感受的,就是在困难重重的日子里, 寻找继续的理由或者放弃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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